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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瞳耀衍生】【破谅】此生 五

失忆梗，自设有，ooc有，he大概

刀前糖！

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，陈友谅从床上爬起来，就看见身边已经空了，轩辕早早就起来准备了吃的，正在桌边忙活。

见他醒了，轩辕马上凑过来摸了摸额头:“先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昨天夜里你喝水回来身上都是凉的。”

陈友谅忍不住笑了笑，昨夜的郁结一时间烟消云散。他摇了摇头起身披上衣服，拉着小熊走到桌边去吃饭，一边吃着馄饨一边问:“我们今日做什么去？”

“要给先生买药，再多买两件厚实衣服。我们还要往北面走，要是途中睡在荒野山郊，一定得多带些保暖的东西。”轩辕掰着手指头认真计划。

算账的熊崽子也十分可爱，陈友谅看着心里喜欢。想起自己最近吃药请大夫花了不少钱，他顿了顿，又问:“我们还有多少盘缠？”

“还有好多。”轩辕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他看。陈友谅见了，打趣道:“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？哪家的姑娘借了嫁妆给你？”

谁知轩辕眼睛里的光骤然暗下去，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才道:“是…先生的钱。”

“我的？”陈友谅看着那沓银票，心里没什么印象，也不知道轩辕为何看上去如此委屈。

小熊把银票摊在桌上，继续道:“先生走之前叫轩辕去别处买甜糕，很远很远。等我回来，先生就不在家了。”他越说声音越低，“我等了几日，找不见先生。钱都放在床底下，我就拿着出来找先生，才听人说…先生背着我去打仗了，被人困在了鄱阳湖。”

陈友谅心里咯噔一下，就听小熊接着说:“轩辕一路找到鄱阳湖，他们说，先生输了，已经…已经死了。”

轩辕破顿了顿，眼睛已经红了:“但是我知道先生不会死的，所以就沿着鄱阳湖找。湖边上好多死人，我找了大半天，才找到先生。”

屋里沉寂下来，陈友谅抿了抿嘴，伸手去搭轩辕破放在桌上的手，被反握住。轩辕看着他，眼神里是真切的恳求和委屈:“我想知道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，可是先生已经不记得了。但是算我求你，别这么话也不说就离开我。”

说到后面轩辕甚至不再喊先生了，陈友谅却从那个“你”字里尝到了点苦涩。他昨夜的疑惑多少得到解答了，看着轩辕那副表情他却后悔提起这个，眼前人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怜，搅得他心里不舒服。他起身亲了亲轩辕破的额头，安慰道:“我说了一起走，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轩辕的表情终于放松下来。先生以前藏着许多事不与他说，鄱阳湖这番几乎是要了他的命了。他没说自己是怎么疯了一样到处问人他的去向，没说自己没日没夜硬是三四天功夫就到了鄱阳，也没说自己如何目眦欲裂地把他刨出来，更没说带他求医时哭了一路。他的先生回来了，还在他面前坐着，如往日一般骄傲又温和，现在更是亲口答应不会离开，这就够了。

可是大抵藏心事已经成了陈友谅的本能，他脑海里闪过那道光，但仍旧没有问出口。轩辕破看着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的，说了不见得是好事。

为了让小熊高兴些，陈友谅两口吃完馄饨，将银票塞回小熊衣服里，起身道:“我与你一同上街去，还没去逛过，正好瞧瞧热闹。”

轩辕果然立马开心起来，一脸期待地看他换了衣服，窜到门口去等他，还一边拉他往外走一边嘱咐:“先生可不要乱吃东西，若是不舒服了一定要说，我们马上就回。”话说的谨慎，脚步却掩不住欢快。

昨天光顾着赶路，陈友谅今日才知道他们到的这座城叫庐州。庐州算是这附近最大的城池，自然也最热闹，街上满是小摊贩，吃的玩的叫人看花了眼。轩辕一路拉着他家先生，左瞧一眼右摸一下，陈友谅只得一路跟着他，脸上不自觉全是笑意。

“先生！有人画糖人！”小熊高兴得声音都扬起来，“先生想不想要？”

陈友谅也看见了，便拉着他过去，俯身仔细看了看。做糖人的是个老爷子，须发都白了，笑眯眯地指着糖人问:“想要哪个？”

轩辕看了一圈，问道:“您能做条龙吗？”他伸手比划，“特别威风那种！”

老爷子笑着点点头，一边做一边道:“好说好说，这个老头子拿手。”手下动作飞快，糖浆在石板上勾出漂亮的曲线，三两下就绘出一条张牙舞爪的龙来，铲起来粘了竹签递给满眼期待的小熊。

“好看！”小熊把糖龙塞进陈友谅手里。陈友谅接过来，这条龙确实好看，身形带着灵气，让人不忍下嘴，他道:“那能做只小熊吗？”他瞟了轩辕一眼，“憨傻那样的。”

轩辕马上一脸憋屈地看他。老人浇着糖汁摇了摇头:“要熊的人可不多。”

“不用多，有我就够了。”陈友谅语气带着笑意，小熊的委屈一下化开了，傻笑着被老人塞了只糖熊在手里，傻笑着付了钱。

陈友谅一拽他衣摆:“走了，别站人家摊子前面犯傻。”说着将对方手里的小熊抢了过来，把自己的塞进对方手里。